万象随心——尚可作品展研讨会综述

时间:2018年02月01日 作者:佚名 点击: 加入收藏 】【 字体:


        在中国美术馆主办的“万象随心”尚可作品展是尚可近年创作成果的集中呈现,对尚可的绘画探索,理论家从不同的角度进行了讨论。倘若以习惯的思维及已有的品评范式来诠释尚可的作品,则难以作相对应的言说。因为由其作品的个性探求而呈现出复杂的视觉信息,一方面是对既有绘画表现程式的消解,另一方面扩容着表现的维度并充实了其中的艺术含量。作品中工写手法的互用、实象与幻境的相接、不同时空维度或不合常理的物象的并置、人物与山水、花鸟的围合、中西艺术表现元素的互融等等反映了尚可创作的非常规模式,其绘画表现的广泛兼容而体现的个性化样态,必然为人们带来诸多的话题,以致在作品的解读上会出现已有的评价范式的不适应性。他那种多向度的艺术实践,不仅使其作品持有个性化的特征,而且也明示了其创作的现代意味以及探索的意义。


一、跨界与兼容


       尚可的绘画在时空、造形、色彩及意趣等方面,均力求对传统实现进一步的变异,同时置入当代生活境遇、中西方文化与艺术的养分,将之统合、融铸,混化无迹,完善着作品的个性特征。尚可的绘画在思想观念和艺术表现方面,均有着创造性的拓展,他模糊了工笔与水墨的已有概念所指和固有样态,将多遍渲染的刻画与笔墨书写的放纵互相交织,形成收放有致的画面灵变。正如邵大箴(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导)说:“看了他的画,给人感到面貌不一样。工笔不是纯粹的工笔,和意笔结合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他把想象的世界和现实的世界结合在一起,把幻觉和现实相交织,这是他的画最大的特点,而且已经达到了很高境界,作品在美术展览中屡屡获奖,已经取得很突出的成绩”。
       尚可的创作乃随心而绘,于工写互用之间,巧妙地表现着当下日渐变化的美丽乡村和浮华拥挤的都市生灵。薛永年(中国美协理论委员会主任、中央美术学院教授、博导)认为:“概括尚可的画,可以用想象与重构五个字来阐释,他充分发挥了想象,但是确实是一种重构。传统的人物画分成工笔和意笔,新时期又出现了学院派写实,还有新文人画,新重彩等等。尚可的画在这几种之外,他善于广泛吸纳,这种综合、提炼、重构的能力在他的画里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应该说尚可的画在工、写之间开拓着一方天地。工细的刻画与抒写的趣味、渲染制作与墨、色大笔触的酣畅表现,使其绘画在语言的运用上多变而不拘定格,这也就是人们很难以工笔或意笔的概念来界定其绘画样式的原因。尚辉(《美术》杂志主编、著名理论家)归结为:“尚可的作品很难归类于工笔还是写意,模糊了它们的边界。表达的思想内涵深刻,让你感觉到在他的画面里有很丰富的艺术含量,但是又很难直接言说,我相信这样一种表现语言和表达内涵的方式,反映了他的审美追求和内心的感受”。
       一些理论家对他的表现语言进行了探讨,认为他用水墨的方法体现了工笔的气貌,用工笔的严谨去表现一种洒脱和写意。刘伟冬(南京艺术学院副院长、博导、教授)认为:“尽管尚可的画游移于工写之间,却不是工加写或写寓工的并置与掺用,尚可作品中的“写”,不能仅表面样态上来理解,而其主要体现在对传统观念的超脱,融入了更多表现性因素,并营造了新的视觉美感。”可以看出,表现语言的自由和表现效果的丰富是画家游移于工写之间的根本旨意。


二、亦真亦幻的时空并置


       尚可作品既含括关注现实人生的独特营构,也有如梦般的非现实幻境体现,在实象与幻境变换创造的作品中,体现着画家对客观世界以及人类生存环境的深层认识。
       邓平祥、郑工和徐虹从艺术发展角度谈到其画中的语言的符号化,郑工(中国艺术研究院美术研究所的副所长)认为他的画里象征性意图很明确,不少图像因为意义的一种确立,演变为某种叙事性符号,尚可给我们提供一份开放的图像文本,跨时空因素比较突出。很显然尚可画面中的形象不是一种客观再现,他让你感觉到真实的同时,又感觉到很陌生,陌生的同时又很熟悉,呈现的是一种幻觉和幻想的真实。孙克(中国画协会副会长、秘书长)认为:“看惯了一般的写实人物画作品以后,感觉到尚可的画真的是风格非常独特,时空变化是错置的,又真又幻。一开始看觉得有点荒诞,但是仔细一看觉得很有意思。在画中给你一种视觉美感,给你一种新颖的独特性,这一点是我们当今中国画上不多见的表现”。
相对而言,尚可的创作更倾心于想像世界中的漫游,这不仅因为想像世界的无中生有会使画家有着艺术表现的无比自由度,而且也将带给受众以心灵的向往。梁江(中国美术馆原副馆长、中国美协理论委员会副主任)说:“这个画家思维很活跃,有很强的创新诉求,看他的作品,感觉到跳跃很大,很乡土,也很都市;很真实,很梦幻;很传统、又很新颖,好几种感觉交织到一起”。尚可的绘画是将平面的视觉与纵深的形态相揉合,真实空间与想象空间相错置,使绘画表现呈现复杂,效果也更加丰富。李一(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说:“尚可先生追求万象从自己的心绪当中来创作。亦真亦幻,既能画重大主题性题材,像《怒潮》、《脊梁》这些大的主题性创作,也能画富有诗意的《惠风和畅》,这是他的强项”。
尚可画中人物奇与趣并存,悠游与不安的情态时现,和着那些仿佛在言说着什么的枝叶、鸟兽、山野,或者都市歪歪扭扭的高楼大厦,它们相互交错,复杂纠缠,构成了画面超时空的意味或非现实的幻境。杨卫(职业批评家、独立策展人)说:“尚可作品是一种魔幻现实主义语境,将自己的情绪和梦幻等统一于画面里,既丰富了想象,也丰富了现实主义表达,不难发现他的作品所呈现的当代艺术内涵”。邓平祥(美术理论家、独立策展人)概括说:“尚可先生的绘画有象征主义的神秘感,也有一种魔幻、梦幻的意境,他表达的精神意义非常明显。正因为这一点,使他的艺术从精神法则和形式法则进入了现当代的审美范畴”。
       尚可的画错位了一般意义上绘画“叙事性”与“情节性”的“瞬间”,抛弃“典型”的虚设,以实象营造幻境,突破时空的局限,任由愿望营构,主观言说的特征被放大。其绘画并置了唯美的诗意、灵异的荒诞与无意识的示现,在这一点上获得了徐虹(中国美术馆原学术部副主任、研究员)的认同,她说:“如果说他的作品是一种唯美的,或者很悠闲的,不如说是叙述了一个被打破的美丽的乡村传说,以及对未来都市人的不知所措的焦虑心态,显示出人和自然关系那种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带来的一种焦虑是现代性的焦虑”。


    三、中西艺术表现元素的互融


       在对现代中国画变革途径的探索中,尚可善于广采博纳,他的绘画既没有完全阻隔传统,又在观念与语言上实现着对传统的蜕变,这种平衡的处理,裹夹着他对现实生活的独特体验、对艺术语境的回应以及对中西艺术表现元素的互融。陈醉(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做了深入的分析:“尚可从国外吸收有关新的语言、新的观念,来扩展工笔画的表达的方式,接受了有关构成还有其他的超现实主义方式的表达。我觉得他在传统工笔画的研究和语言探索上,取得了很好的成果,形成了自己的面貌。”恰如王镛(中央美术学院教授)所说:“尚可作品总体上给人一种强烈的现代感,尚可的观念比较开放、比较多元。另一方面大胆地引进超现实主义的浪漫幻想,这个是我们当代绘画当中比较缺乏的”。
       尚可作品色彩表现的丰富以及处理手法显示了画家较好的色彩修养,更多体现的是西方绘画的色彩观念,所具有的反叛性和实验性使其作品突破了一般中国画惯有的面貌,当是中西融合具有特殊的个案。尚可作品的现代感不仅体现在色彩的表现上,还反映在他的造型样式与画面形式的经营方面。他对画面的形式把握也往往颇具匠心,人物被置于不同植物或道具的排叠与构架中,使画面显出构成的美感。丁宁(北京大学艺术学院副院长)表达了自己的观感:“尚可作品的光感会想到印象派,有些构图上有达利手法。画面非常繁复多彩,总体上走向意义的多义性和联想的可能性。在作品中可能看到人物的憧憬,也有可能看到人物的无奈,比如《酸雨》、《转基因》等。”张晴(中国美术馆学术策划部主任)也说:“尚可探索一种当代万象与变化的可能,颠覆了以前对传统水墨画的审美及方法论上的评判,创作出了融合古今中外的万象世界”。


四、绘画的现代意味与探索的意义


       尚可绘画面貌的形成当是基于其勤于思考和不懈的追寻。刘伟冬说:“尚可非常勤奋,善于思考。无论表现对象、内容方面,还是表现语言方面做了大量探索。”从尚可的作品取材、画面结构所体现出来的艺术观念和语言等方面,体现了这一个年龄段当代艺术家重要的特色,体现了当今中国画现代转型的探索,对当今中国画坛的继承与发展有启迪意义,预示了中国画坛的发展空间还有很大的可能性。
       许多专家认为尚可的绘画探索为中国画现代转型提供了一种成功的经验,他的探索突出表现为视觉叙事、观念表达、灵异呈现。陈传席(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博导)对尚可绘画的探索概括为六个方面:绘画有优点和特点;在真幻之间探寻;讲求真功实能;具有美感;清气流露;反映了新的精神。杨振国(鲁迅美术学院教授、史论系主任)给予的评价为:“尚可不仅是画家,也是研究中国画理论、美学、中西绘画的专家。在学术研究方面发表好几部专著,他的绘画面貌的形成和他研究中西绘画理论很有关系。”正因为尚可学养深厚,在绘画上广泛兼容而产生的新样态,所以郑工说:“作为一个批评家,面对尚可绘画的时候,传统的批评体系在这里开始失语”。
       理论家们对尚可的绘画探索给予了充分的肯定,概括而言,他的绘画统合了客观描绘、主体抒怀与笔墨趣味,构成了具象形态、主观表现和抽象编织为一体的精神映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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