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觅中原故乡的大美——读李鸣泉“消逝的故乡•中原人家”系列作品有感

时间:2021年01月25日 作者:佚名 点击: 加入收藏 】【 字体:

李鸣泉的绘画,以中原故乡古村庄的真景作依据,以笔墨神韵为指引,将中原的古村庄,升华为艺术的古村庄。他虽然弱化了写实因素的艺术处理,但却没有丢掉古村庄自身特有的古朴特征,而且笔墨气息清润酣畅,显示出一种艺术的的自由状态,故而能够以精湛的笔墨,在画面上营造出质朴沉静的气氛、超然世外的意境、高逸绝尘的美感。可以说,李鸣泉在山水画创作领域上走的是一条艺术新路,他面对是“视觉创造”的新命题,他在中原故乡古村庄的创作中给出了新的回答。

 李鸣泉出生在人杰地灵、人文荟萃的豫东周口,那里自古就有着十分深厚的乡土文化及历史文化积淀,“老子炼丹”圣地、袁世凯故里、女娲补天之地、人祖伏羲圣地、王子求仙桥、三皇庙宇等这些将这片沃土笼罩上一层神秘而多彩的“文化图腾”。特别是纯厚的乡土民风、深巷的破旧老屋、勤劳善良的豫东人民,为他日后成为山水画家提供了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以及取之不尽的创作源泉。作为一位至真至诚的艺术家,他情系故乡,深入实地写生吸取豫东天地之灵气,感知华夏气韵之神采,体悟人世沧桑之变幻,形成了他俊逸灵动、典雅清和的艺术创作风格。可以说破旧老屋的印记润泽了他的心路历程,一望无际的豫东沃土拓展了他的艺术轨迹,博大精深的老子道教文化、伏羲文化影响并激励着他的人生追求与与艺术进取,在他“消逝的故乡•中原人家”系列作品中,我们可见其通过传统文化与吸收民间艺术理念所构建出来的艺术魅力。

       拜读李鸣泉“消逝的故乡•中原人家”系列作品,笔者看到,童年的回忆以及胸中的浓厚乡情时常令李鸣泉魂牵梦绕:参天的古槐树,清澈的贾鲁河,静泊的小木船,绿荫翠色中的古树庄,还有那小巷深处的破旧老屋……种种情思的妙悟神合,于是有了一幅幅侵透乡愁的佳作问世。豫东乡村优美和谐的生活情趣,恬静清逸的诗意境界,在他心中是平凡之美、质朴之美、自然之美,亲切、真挚、随和、感人。他以水墨表现中原故乡古村庄为创作母体,在有限的空间中,进行着古村庄系列的符号组合,作品中呈现出疏密大小、远近多少与开合聚散的处理方式。不论竖幅构图,还是横向展开,他都匠心独具地将其处理为一种生机蓬勃的“乡情”“乡愁”的村落景象,均呈现为古村庄主题符号与“秋已深、冬将至、漫天薄雪”和谐画面的整体效果。画面中雪的意象选择与表现,既取之于传统,漾溢着中国绘画的形式语言特点和浓郁的中原民间村落文化气息,又体验着李鸣泉自我的个性创造和当代文化语境中对古村庄题材的把握。甚至可以说,李鸣泉以“故乡情”为题材的系列创作在他的记忆里这些即将消逝的故乡中原古村庄依然存在,他用审美的方式把它们定格在笔墨宣纸间,以表对故乡的怀念,呼吁有关文化部门抢救保护古村庄的原貌,把古老的东西传承下来,体现了一个艺术家独有的艺术情怀和文化担当。

       是的,美丽豫东的雨露滋润了李鸣泉的故乡情愫,渊远流长的中原文化开拓了他的创作思路,开放包容的中原画风影响了他的艺术取向。品读他的作品,感慨良多。他以浅降山水描绘中原豫东秋深的古村庄,一扫古人、前人的套路或模式,关注与强调的是自我在秋景中的感受与体验,在创作中注入了“伤秋”“悲秋”乡情的情思。所以,在他的作品中,废弃了中锋用笔的单调与乏味,往往借助于留白的方法,以湿画法勾勒出拙壮、粗放的短线,在几近于“没骨”法中依结构进行少许表现——如画古村庄,在用颜色绘出基本轮廓后,只用笔在房前、门前、对联、树木、薄雪等给以强调,方法多为枯笔干擦或湿扫,无意中求得特殊的冰雪效果,而这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他以书入画,线质古雅苍秀,着墨飞动,望之元气淋漓,笔笔生发,云蒸霞蔚,笔笔有来历,处处有安排,恍若是中原故乡,是为真知笔墨。可以说,他的每一幅作品,每一块皴擦,每一根线条,都恪守着传统绘画的书写精神,强调一种物我的融合与情感的律动。如《贾鲁河畔雪初飘》的村庄、家狗,神采韵致;《金色家园》的周口风情地貌,表现出颍河旁边温乎乎的乡愁弥漫在深秋的情景。村庄的画法,与表现雪的手法在一致中求得协调。笔者看到李鸣泉以着墨多少,以浓淡轻重作为区分与强调,使作品在平面中展示出古村庄层次和美感。他在遵循写意原则与水墨材质中,与形式、笔墨、语言互融,并充分发挥写意表现的简洁、单纯、凝练的特点,与此同时,充分运用水墨材质的氤氲、淋漓、酣畅与幻化的优长,进行水与墨、笔与纸的互动演绎,使作品在朦胧有象不即不离中诠释着主题的规定与内涵,又演染了水墨艺术独特的美感与魅力,使材质从被动变为主动,成为画面整体的形式与内容的重要构成部分。如《欢声笑语装一屋》《黎明即起》《门前小路弯又长》《一个家族一部书》等,都是这样的作品,让人从中感受到一种清新、隽永的气息和赏心悦目的形式意味。

       表现中原古村庄,是李鸣泉对家乡故里的深情唱颂,典雅灵动的画风,是他对中原故乡的庄严讴歌,水墨抒情写心中之象,表达了他对家乡情感世界的真实写照。从学术的角度看,以李鸣泉这一创作载体,从传统到创新,这是一个思考与实践合一并进的过程。没有对传统的理性认知和清醒把握,便不会有创新的广度、深度和高度,因为创新不是无水之源、无根之木,当代画家应在当代文化立场上去面对历史、面对传统、面对文化与面对现实,才能真正面对自己的艺术。李鸣泉正是在这个多维的交汇点上,确立自己的艺术方向,及如何把前人艺术经验和精神引向当代文化的自由广阔的领域。当代世界不再是单一的线性思维,它是涵量丰富,思维多向的结构。李鸣泉的浅绛山水画,消解了三维空间的再现方式,把古村庄质朴大美、冰雪意象置于二维空间的平面之中。其中一个明显的事实是,弱化了画面中的时间因素,强化了空间因素,意象处在平面空间的前后层次中,而不做个体的个性化真实描绘,使画面保持空灵、洒脱与虚幻感,在更大限度中体现“离形得似”或“似与不似”之间的写意原则。这使得李鸣泉的古村庄系列作品,依然保持着诗意的抒情气质,却不是传统的叙事表达方式,而是在符号空间中的平面展开,人物与动物、灯火与月亮、瓦房与家狗、石磨与台阶、飞雪与树木、清真寺、马路口、三义街、二板桥等等,莫不如此。这实际上是几种意象符号在二维或二维半空间中的有机或任意组合所产生的多元或复调结构的结果。它表达的不是一个完整的叙事过程,而是无数种可能性的发现。通过对笔墨、结构、形式、语言的操作,李鸣泉以古村庄为表现艺术的方式找到了自我,也确立了自我的艺术,把取得的已有成绩作为再发展、再出发、再创造的起点,更自信地去面对一个全新的、陌生的新领域。

       艺术贵在创新,因为一部艺术史是由无数艺术家的创意与创新积累而成的,而创新又是艺术活力不衰老的根本原因所在。它表明的是,对已有成绩的不满足和对未知领域的憧憬与探索,惟其如此,艺术才能在不断的超越中,抵达新的彼岸,完成由此及彼的转换与提升。当然,这个过程是永无止境的,有创意的艺术家总是在这个过程中,不问收获、只求耕耘,“无意于佳乃佳”,渐渐走近自己的理想与追求,使自己的艺术不断提升。李鸣泉的“消逝的故乡中原人家”系列作品,体现的正是这一求索不已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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